
重生之嫡女心机
作者:安筱贝贝
主角:萧肃沈娇娇洛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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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心机》小说试读
我与萧将军府的小将军萧肃自小就有婚约,京中人人艳羡,临近婚期,
萧肃却因南蛮在边境突然发难被紧急派往边疆平定战乱,临走那日他跟我说,
一定要等他回来,他回来就娶我。可是,半年后萧肃从战场上带回来一个孤女,
那孤女名唤沈娇娇,生的娇媚动人。萧肃为了沈娇娇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
只为求取一道赐婚圣旨。可是阴差阳错,家破人亡的我被一顶小轿抬入萧将军府,不过三年,
我的一生就那么凄苦苍凉的结束了,我死时才不过19岁,再睁开眼的时候,
我回到了三年前,萧肃凯旋,来我家的三天前。1.骤雨归魂,故园重逢窗外暴雨如注,
砸在青雨苑的琉璃瓦上噼啪作响。西府海棠的残瓣混着金桂落了满院,
香炉里腾起的檀香在雨幕中织成朦胧烟岚。忽而一声惊雷劈裂云层,我猛地从锦被中坐起,
额角的冷汗浸透了绣着缠枝莲的枕帕。指尖触到身下柔软的云丝锦褥,
鼻尖萦绕着母亲特调的安神香气息。
案头压着的《女诫》、窗台上那盆枯了半边的文竹……这些蒙尘的旧物在记忆中沉睡了三年,
自国公府那场焚天大火后,我再未见过。
“阿爹……阿娘……”喉间溢出的轻唤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我掐了掐小臂,
清晰的痛感告诉我这不是梦。
雕花拔步床、嵌螺钿的妆奁、墙角落了薄尘的古琴——这里是我未出阁时的青雨苑,
是我魂牵梦绕却永失的家。雨势丝毫未减,我跌跌撞撞掀被下床,赤足踩在微凉的青砖上,
鹅卵石小径硌得脚底生疼。
可这点痛楚远不及心脏擂鼓般的狂喜与恐惧——怕这是大限将至的回光返照,
怕一睁眼又回到萧府那间终年不见光的偏院。……主院暖阁里,鎏金香炉燃着龙涎香,
祖父祖母与爹娘围坐茶桌旁,青瓷茶盏的热气模糊了他们熟悉的面容。
我冲进雨幕的身影惊得侍女失声惊呼,当我浑身湿透扑进祖母怀里时,
多年积压的泪水决堤而出。“哎哟,我的乖阿瑜!”祖母崔氏慌忙将我揽入怀中,
指尖拂过我湿漉漉的发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阿瑜了?”她身上的艾草香气,
是我幼时最贪恋的温暖。“祖父……祖母……”我埋在她怀里,感受着掌心下真实的心跳,
“阿瑜做了噩梦,梦见山匪闯进府里,大火烧了整整一夜……”说到“大火”二字,
前世灼心的痛感再次袭来,泪水汹涌而出。“傻孩子,不过是梦魇罢了。”父亲放下茶盏,
眉宇间满是疼惜,“看你这一身湿,仔细又受了风寒。”母亲摸上我的额头,
微凉的指尖带着常年熏香的味道:“快让小兰取干净衣裳,备些驱寒姜汤。
”我贪婪地呼吸着室内温暖的空气,
着祖父案头“临安江氏”的印章、母亲鬓边我亲手簪的白玉兰钗——这些曾褪色的记忆碎片,
此刻鲜活铺陈眼前。原来真的回来了,回到三年前,回到一切悲剧未发生之时。“**,
红豆糕热好了。”丫鬟小兰捧来食盒,雪白糕点撒着细密糖霜。
母亲亲自拈起一块递到我唇边:“尝尝,还是你最爱的方子。”舌尖触到软糯甜腻的滋味,
我含着糕点,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这一世,我定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2.回首往事,
与君长诀三日后,檐角铜铃在晨风中轻响,我终于接受了重生的事实。
铜镜里的少女眉眼尚带稚气,眼底却藏着历经世事后的沉敛。今日,
正是萧肃按前世轨迹前来退婚的日子。前世此刻,
我还是那个困守深闺、对情爱抱有幻想的国公府二**,听闻他要纳沈娇娇为平妻时,
只知哭闹,闹着讨要说法。萧肃对沈娇娇的执念很深,
他跑到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求得了他跟沈娇娇的赐婚圣旨,
京中人都传说国公府二**不得萧小将军喜爱,还比不得一个民间孤女。萧肃成亲前夕,
正是我大虞朝腊月十五祁元节,是一年一度祈福的日子。
我同其他贵女一样到京城外有名的天灵寺上香,中途却被迷晕扔到了一个厢房。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大明。我推门而出,门外是萧肃。他说:“江卿瑜,
你为何在我的厢房里,你就这么舍不得我?”我茫然的看着他,眼中全是质疑,
他给我指了指门上挂的牌子,赫然写着一个萧字。听闻此事我心中擂鼓大作,
我慌忙解释了我不知情,我只是被打晕扔进来的就跑了出去,
我同阿娘讲了我上完香就回归家,我一晚未归不知爹娘多担忧。我脚步飞快却不料,匆忙间,
我摔倒了,撞到了一个人。我抬头看去,是遂宁王府小王爷洛瑾,他拉了我一把,
眼中满是我看不透的深意。我道了歉匆匆去找国公府的马车,
却在马车之上看见了惨死的马夫,我吓得脸色发白,惊得后退几步,
正巧不知哪来的一匹白马,我也来不及多想,驾马往城内赶去。
刚进城门就听见人们说什么大火,山匪,我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快到国公府时,
我看见大门口周围挤满了人,我心中的不好预感越发强烈。那是惨烈的一幕,
大火将国公府烧的满目疮痍,一具具尸体被衙役抬出来,白布之上,我看见我的亲人,
我从马背上摔下来,再次睁眼,我已是国公府孤女,我的兄长救火时被活活烧死,
怀孕归家的太子妃姐姐也在火中没了性命,连同腹中那即将出世的小皇孙一起殒了命。
我的姐夫太子也因姐姐跟孩子的离世一夜白头,整日在东宫酗酒,
听人说他变得疯疯癫癫后来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再之后,
我在萧肃厢房睡了一夜的消息不知道被谁传播了出去,没人顾及我一个孤女的对错,
光是世人的唾沫星子就能将我淹没,于是在一个晴天,我选择跟随家人一起去了,
我吊在了一棵大柳树上面,可是并没如我的愿,再次醒来,我被一顶小轿接入了萧将军府,
他说我早已失踪多年的双胞胎弟弟还在人世,如果我活着,他会帮我找我失踪的弟弟,
延续下我们国公府的香火。于是我短暂又苦涩的后半生开始了,从那以后我身体一直不好,
不满我抢走萧肃注意力的沈娇娇,暗自给我下了药,时间久了我形同枯槁,
可萧肃却经常来看我。他总说“阿瑜,你怎么这么瘦了。
”那时候我便会淡淡的立在那不说话,我曾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更是自幼习医,我又如何不知沈娇娇对我暗地的手段,可是我早就心如死灰,
三年了我的弟弟依然音讯全无,我想在死前等到他。可是最近几日我总觉得提不起力气,
阿弟,阿姐可能没法等你平安归来了。腊月十六,大雪纷飞,窗外的红梅格外的美,
但我总觉得那像鲜血似的,今日是国公府七十二口人的三周年祭日,
我出府去江家祖坟烧起了我平时抄写的佛经,
我给平日照顾我起居的小丫头银子让她去给我买些纸钱。火很热,周围无风,
火却朝向了我这边,燎痛我的脸颊,像是亲人的手想抚摸我的脸颊却因阴阳相隔的禁制,
只能留下丝丝痛感。我跪在雪地里,雪落在我的衣襟,发丝,火苗的灼热减轻了雪的冷冽,
我像在赎罪,任由雪融化,我想如果那日,我早些回家是不是家人会避过一难,
就算是无法避难,与家人死在一处也是好的。为什么独独丢下我,剩我一个人在这人世间。
我落下泪来,纸钱一沓一沓的烧尽,我的钱不多,平日即使过得再清苦,
攒下的银钱也只够买些纸钱,萧肃虽没有苛待我,但每次萧肃派人送来的东西,
沈娇娇过会儿就会来讨回,我从不屑与她纷争,只因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萧肃。
远处来了一辆马车,不久,车上下来一个男子,是萧肃,他撑着一把油纸伞,穿着狐裘大氅,
眉眼弯弯,就像年少时他与我说让我等他那日一样,可我此时心中,毫无波澜。别人的东西,
我江卿瑜从不想沾染分毫。“你弟弟的下落我找到了,
我按你说的左胸有桃花胎记去派人寻找的,说是在云州,我已经派人去接了。
”他看着我默默开口说。我听闻弟弟的消息激动的站起身来,跑向他,
却因长久的跪坐腿脚有些发软,我向前扑去,却不曾想落入他的怀抱,他垂眸看着我,
我直起身子想逃离,他却用力揽住我的腰身,凑上来要吻我,我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却突然说:“你是不是知道当年的真相,恨我了,这么多年,你从不与我亲近,阿瑜,
我是爱你的,忘掉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阿弟卿珩已经在返京途中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看着我眼中全是怜悯与阴郁,
开始把当年的真相娓娓道来,其实那日,我被扔进厢房被误会的事情他知情,
本来他想将计就计,没曾想被人打昏了扔到了别的厢房,消息也是他让人放出去的,
仅仅是想替沈娇娇教训一下我,毁我名声,不曾想国公府竟然毁于一场焚天大火。
他说他其实心里有我,但他又实在爱沈娇娇,于是他选择让流言逼迫我,
让阿弟的存亡留住我的性命,骗我进府,恰巧国公府遭难,他只想给我一个依靠。
我听着他嘴中说出的一字一句,心里生寒,一个男子,如何可以同时爱两个女子。
谁都没注意的是沈娇娇也驾马而来,她听着萧肃对我的深情之语愤怒的冲过来,
一剑刺穿了我的心口。临死之前,我看着萧肃说:“我不怪你,我只求你能照顾好我的弟弟。
”血浸染了雪地,有些喷溅的血滴像点点绽放在雪地的梅花,我死的时候,
我记得我院中那棵梅花树开的正好,恍惚之间我好似看见爹娘来接我了,
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爹爹娘亲,孩儿来找你们了。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我竟无意间落下了泪,
我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如今才是八月初十,距离山匪来临还有四月之久。如今,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前世雪地的寒意——沈娇娇刺入心口的剑锋、萧肃眼中复杂的情绪,
都是刻在灵魂的烙印。前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抚了抚鬓边珍珠步摇,推开屏风。
“……她于我有救命之恩,平妻之位是萧某唯一能给的报答。”萧肃一身银白锦袍,
身姿依旧挺拔,眉宇间却多了沙场归来的戾气。他对祖父祖母长揖及地,
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固执,“但请阿瑜放心,我心中始终有她。”“放肆!
”祖父猛地将茶盏顿在桌上,青瓷碎裂声惊飞梁上燕子,“我临安江家世代清风朗月之家,
从无纳妾之例!我江家女儿,岂能与不明来历的孤女并立?”江家是百年大族,祖籍临安,
世人皆知临安江家书香门第几百年的大家族,族中不论男女不纳妾、不作妾,
遵循一夫一妻制。我自屏风后步出,素白广袖拂过案几,带起微不可察的风。
秋月捧着锦盒跟在身后,
盒中躺着那支温润的羊脂玉如意——幼时萧老将军为我们定下的信物。“祖父说的是。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目光掠过萧肃瞬间僵硬的侧脸,“江家族训不可违,
我江卿瑜的婚约不容旁人置喙,我不会退让分毫。”指尖触到冰凉的玉如意,
前世他跪在御书房外为沈娇娇求旨的画面骤然闪过。那时的我,还在楼阁上望着宫墙方向,
心如刀割却仍存幻想。“这门婚事,就此作罢。”我将玉如意轻放桌上,发出清越声响,
“烦请萧小将军将此物带回,转告老将军,江家与萧家的缘分,到此为止。”萧肃猛地抬头,
眼中满是震惊:“卿瑜,你……”“萧小将军不必多言。”我打断他,目光冷冽如霜,
“你既已心有所属,强扭的瓜不甜。我江家女儿,不做委曲求全之事。”祖母将我揽到身边,
厉声道:“萧小将军请回吧!我江家女儿就算嫁与寒门书生,也胜过给人做不明不白的妻!
”萧肃脸色由白转青,最终化作沉重叹息。他深深看我一眼,那目光里有懊悔、有不解,
唯独没有我曾奢望的深情。“卿瑜,你会后悔的。”他转身离去,腰间玉佩撞击出清冷声响。
我望着他消失在月洞门的背影,心中再无波澜。后悔?前世多年磋磨早已让我明白,
错的从来不是我。……“**,您真的不难过吗?”秋月替我卸下步摇,语气担忧。
我对着铜镜取下另一支珠钗,镜中人眼底无泪,只有历经沧桑的平静。“难过吗?
”我轻声反问,指尖划过镜中少女脸颊,“大概在他带沈娇娇回来的那一刻,
就已经难过够了。”窗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投下斑驳光影。我知道,退婚只是开始。
沈娇娇的阴谋、山匪的屠刀……这些悬顶利剑,我必须一一斩断,可我独独想不通,
山匪为何,独独屠我国公府满门。3.旧案成谜,
寻找至亲萧肃跪求赐婚的消息三日传遍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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