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七零,我踹掉凤凰男
作者:拉克夏塔
主角:陈向阳周凛冬赵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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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踹掉凤凰男》小说试读
睁开眼时,陈向阳的手正掐在我脖子上。不,准确地说,
是他那双骨节分明、指甲缝里还带着点泥土的手,正“亲昵”地捏着我的下巴,
试图把一块油腻腻、颤巍巍的肥肉塞进我嘴里。大红“囍”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劣质白酒和汗味儿混杂的空气堵在喉咙口,几乎让我窒息。“晚星,快吃啊!
这可是妈特意给你留的,最肥的一块肉!吃了这块肉,往后你就是我们老陈家的人了,
可得给我老陈家开枝散叶,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婆婆赵金花那张刻薄的脸笑得像朵干瘪的菊花,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不是死了吗?被陈向阳和他那个“好妹妹”白晓莲推下十八楼,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得仿佛还在耳边。怎么一睁眼,
又回到了这个地狱般的起点——1975年,我和陈向阳的新婚喜宴?“啪!
”清脆的响声让闹哄哄的堂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愕然地看着我。那块被硬塞过来的肥肉,被我毫不客气地打落在地,
油腻腻地滚到了陈向阳沾满泥巴的解放鞋边。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捏着我下巴的手也忘了收回,那双惯会装深情的眼睛里,
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我冰冷、毫不掩饰厌恶的脸。“林晚星!你发什么疯!
”赵金花第一个跳起来,尖利的嗓音几乎掀翻屋顶,“这可是肉!金贵的肉!你敢糟蹋粮食?
反了天了你!”我甩开陈向阳的手,力气大得我自己都惊讶。这具二十岁的身体,
虽然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瘦弱,但里面装着的,
是那个在商海沉浮、最终被至亲背叛惨死的灵魂。那刻骨的恨意和求生的本能,
烧得我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恶心。”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赵金花的叫骂。
我抬起手,用袖子狠狠擦了擦被油腻沾染的下巴和嘴角,眼神扫过陈向阳那张骤然阴沉的脸,
扫过赵金花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扫过满屋子看热闹或幸灾乐祸的陈家亲戚。“这肉,
沾了不干净的手,我嫌脏。”空气死寂。陈向阳的脸由红转青,最后变得一片铁青。
他猛地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下一秒就要挥过来。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昨天还因为他一句“以后我养你”就感动得掉眼泪、对他言听计从的林晚星,
会在新婚当天给他这么大一个难堪。“林晚星!”他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强行压抑的怒火,“你胡说什么!快给妈道歉!”道歉?前世,
我道了太多次歉。为他藏起我的回城通知说道歉,
为他偷偷把家里仅有的细粮寄给他弟弟说道歉,
为他妈无理的刁难说道歉……我的忍让和卑微,
换来的只是他们变本加厉的索取和最终的谋杀!
我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觉得温文尔雅、充满希望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恶心,
像爬满了蛆虫的烂肉。“道歉?”我扯了扯嘴角,一个冰冷至极的弧度,“陈向阳,
该道歉的,是你们老陈家。
”我不再理会身后炸了锅似的叫骂、指责和赵金花捶胸顿足的哭嚎,
推开挡在面前一个目瞪口呆的亲戚,径直穿过弥漫着劣质烟酒气味的堂屋,
走向那间贴着更大红“囍”字、属于“新房”的土坯房。门被我用力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背靠着冰凉粗糙的土墙,我才感觉到双腿在不受控制地发软。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那灭顶的恨意和后怕。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1975年冬,我人生悲剧的起点。前世的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父母早逝,
跟着刻薄的叔婶长大,缺爱又自卑。十七岁那年响应号召下乡,在红星大队插队,
干农活笨手笨脚,没少挨批评。是陈向阳,这个大队会计的儿子,念过高中的“文化人”,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毛巾,帮我挑过几次水,说过几句看似熨帖的话。
在那个精神极度贫瘠的年代,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暖”,
就成了我溺水时抓住的唯一稻草。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是带我脱离泥潭的希望。
哪怕他家穷得叮当响,下面还有两个等着吸血的弟弟,上面有个刻薄寡恩的妈,
我也义无反顾地嫁了,以为能用真心换真心。结果呢?他用尽手段阻止我回城,
把我的嫁妆——父母留给我的一块梅花牌手表和一百块钱,哄骗去给他妈“治病”,
其实是填了他大弟结婚的窟窿。他哄着我累死累活挣工分养家,
自己却拿着家里为数不多的钱和粮票去讨好公社的女干事,谋求上调的机会。
最可恨的是那个白晓莲!表面上是我的好闺蜜,背地里早就和陈向阳勾搭成奸。
他们利用我的信任,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
当我无意中撞破他们密谋侵吞我父母留下的唯一房产(一处城里的小破屋)时,迎接我的,
就是天台上的“意外失足”。坠落的瞬间,我看到陈向阳冷漠的眼神,
和白晓莲嘴角那抹得逞的、恶毒的笑。恨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
带来阵阵刺痛,却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清醒。老天爷开眼,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
陈向阳,白晓莲,赵金花……你们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这个所谓的“家”,这个打着婚姻旗号吸血的火坑,我林晚星,不待了!门外,
赵金花的哭嚎和陈向阳压抑的劝慰声还在持续,夹杂着亲戚们七嘴八舌的议论。
“新媳妇儿脾气不小啊……”“就是,向阳多好的人,她咋这么不识抬举?
”“老陈家这媳妇儿,怕是不好管束哦……”我充耳不闻。
目光冷冷地扫过这间所谓的“新房”。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板床,
上面铺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单子,一床薄薄的、打着补丁的棉被。一个掉了漆的木头箱子,
算是唯一的家具。墙角堆着几袋粮食,
那是我的口粮和我嫁过来时咬牙带来的二十斤全国粮票换的。简陋,贫穷,窒息。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回来了。带着前世的记忆和滔天的恨意。我走到那个破木箱前,
打开。里面放着几件换洗的旧衣服,最底下,压着一个用手帕仔细包着的小布包。打开手帕,
锃亮、走时精准的梅花牌手表;一张薄薄的、盖着鲜红印章的“知青返城申请批准通知书”,
日期赫然是两个月后;还有一叠零零整整的毛票和粮票,加起来不到十块钱。
手表是父母留下的念想,前世被陈向阳以“妈病了要买药”为由骗走,再也没见过。
返城通知书,是我在乡下熬了五年,拼了命表现才争取到的唯一出路,却被他藏起来,
还骗我说没批下来,断了我的念想。至于那点钱和票,是我最后的积蓄。前世,这三样东西,
成了我的催命符。这一世,它们是我翻身的本钱!我小心翼翼地把手表戴在纤细的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混乱的心绪沉淀下来。把通知书和钱票贴身藏好,
用针线在内衣上缝了个隐秘的口袋。做完这一切,我才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向阳端着一碗飘着几片菜叶的稀粥走了进来,
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无奈又包容的表情,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受伤。“晚星,
”他叹了口气,把粥放在那个充当桌子的破凳子上,“还生气呢?妈就是那个脾气,
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大喜的日子,饿坏了自己不值当。来,喝点粥垫垫。
”多么熟悉的语气,多么虚伪的关怀!前世的我,就是被这种廉价的体贴一次次蒙蔽,
一次次心软。我坐在床沿,没动那碗粥,只是抬眼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陈向阳,
我们谈谈。”他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随即又挂上那副“好丈夫”的面具,
温声道:“好,你说。是不是觉得委屈了?我知道,家里条件是差了点,委屈你了。
但你放心,我陈向阳向你保证,一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等开春了,我去公社找找门路,
看能不能弄个代课老师的名额……”又是画饼。前世这张饼,画了整整五年,直到我死,
也没吃到一口。“不用了。”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陈向阳,我们离婚吧。
”“什么?!”陈向阳脸上的温存瞬间碎裂,震惊取代了一切表情,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晚星,你说什么胡话!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没说胡话。
”我迎着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这婚,结错了。我不想将就。
”“你……你……”陈向阳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从震惊转为被羞辱的愤怒,“林晚星!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离婚意味着什么吗?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乡下怎么活?谁还要你?你娘家能容你?
”他试图用最现实的恐惧来压垮我,这是他一贯的伎俩。前世的我,确实被这些话吓住了,
觉得离开他就活不下去。“那是我的事。”我站起身,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明天一早,
我们去大队部,找支书开证明。”“你休想!”陈向阳猛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惊人,眼神凶狠,“林晚星,我告诉你,进了我陈家的门,就是我陈家的人!
死也是我陈家的鬼!想离婚?门都没有!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箍着我的胳膊,前世坠楼前那冰冷的触感瞬间回笼,
巨大的恐惧和恨意让我浑身发冷,胃里一阵抽搐。“放开!”我用力挣扎,
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尖利。“放开她!”一个低沉冷硬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和陈向阳同时转头。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几乎挡住了门外透进来的光线。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但异常板正的旧军装,没有领章帽徽,
却依旧透着一股凛冽的军人气质。肩宽背阔,眉骨很高,鼻梁挺直,下颌线绷得很紧,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眼睛,深邃锐利,像冬日结冰的湖面,
此刻正冷冷地扫过陈向阳抓着我胳膊的手。是周凛冬。红星大队有名的“煞神”,
也是……我前世记忆里,一个模糊而悲壮的背影。他是几年前退伍回来的,
据说在战场上受过重伤,立过大功,但性子极冷,沉默寡言,几乎不与村里人来往,
独自住在村尾靠近山脚的老屋里。关于他的传言很多,说他身上煞气重,克亲,
所以一直打光棍。也有人说他脾气古怪,下手狠,惹不得。前世我和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只隐约记得在我死前一年,他好像因为什么事,被一群人围攻,伤得很重,
后来就不知所踪了。村里人都说他是得罪了人,遭了报应。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向阳显然也认出了周凛冬,抓着我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松了些力道,脸上闪过一丝忌惮,
但还是强撑着:“周……周大哥?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你……”“我听见她让你放开。
”周凛冬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他往前踏了一步,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空间。他没看陈向阳,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你没事?”我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连忙摇头,
趁机用力甩开了陈向阳的手,退后两步,离那个恶心的男人远了些。“周凛冬!
你少多管闲事!”陈向阳被彻底激怒了,尤其是在我这个“新媳妇”面前丢了面子,
他指着周凛冬,“这是我家!滚出去!”周凛冬眼皮都没抬一下,
仿佛陈向阳的怒吼只是蚊蝇嗡嗡。他目光转向我,语气平淡无波,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需要帮忙吗?”我愣住了。完全没料到他会问这个。
在这个年代,在这个闭塞的村子里,
一个陌生男人对一个刚结婚就闹离婚的女人说“需要帮忙吗”,这简直是石破天惊。
陈向阳更是气得脸色发白:“周凛冬!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她是我老婆!
”周凛冬终于把目光转向陈向阳,那眼神冷得像冰锥:“强迫妇女,是犯法的。”他顿了顿,
补充了一句,声音不高,却让陈向阳瞬间哑火,“我认识县里管妇女工作的同志。
”“你……你少吓唬人!”陈向阳明显色厉内荏了。周凛冬的来历和那股子煞气,
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他说认识县里的人,未必是假话。“是不是吓唬,你可以试试。
”周凛冬语气毫无波澜,却带着千钧之力。他不再看陈向阳,再次看向我,“想走,
现在可以跟我走。”跟我走。这三个字,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巨大的涟漪。
离开!立刻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这个念头瞬间占据了我的脑海。什么计划,
什么徐徐图之,在陈向阳刚才那狰狞的面目和周凛冬此刻伸出的援手面前,
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先逃离这个狼窝再说!“我走!”我几乎没有犹豫,
抓起炕上那个装着贴身衣物的小包袱,几步就冲到了周凛冬身边,离陈向阳远远的。
“林晚星!你敢!”陈向阳目眦欲裂,想冲过来抓我。周凛冬脚步一错,
高大挺拔的身躯像一堵墙,严严实实地挡在了我和陈向阳之间。他甚至没动手,
只是那么一站,那股战场上淬炼出的、带着血腥气的煞意就扑面而来,
硬生生让陈向阳刹住了脚步,脸上血色尽褪。“你……你们……”陈向阳指着我们,
手指都在抖,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周凛冬没再给他任何眼神,侧头对我简短地说:“跟上。
”我抱着包袱,低着头,紧紧跟在周凛冬身后,几乎是跑着冲出了那间令人作呕的新房,
冲出了陈家的院子,把赵金花尖锐的哭骂和陈家亲戚的指指点点统统甩在了身后。
冬夜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冰冷刺骨,却让我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跟着前面那个沉默高大的背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村道上。脚下的土路坑洼不平,
四周是低矮破败的土坯房,偶尔有昏黄的煤油灯光从窗户缝里透出来,更显得夜色深沉寂静。
刚才在屋里那股子豁出去的冲动渐渐平息,随之而来的是后怕和茫然。我就这么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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