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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检单甩他脸上我离婚了

孕检单甩他脸上我离婚了

作者:杏林堂的惠比寿

主角:顾西洲安安江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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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检单甩他脸上我离婚了》小说试读

我把孕检单甩在顾西洲脸上时,他刚结束一通电话,嘴角还噙着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

不用猜,又是苏念。我的丈夫,顾西洲,永远在为另一个女人待机。那张薄薄的纸,

带着我指尖的凉意,轻飘飘落在他熨帖平整的灰色西装上,

再滑落到光可鉴人的意大利进口地砖上。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弯下他矜贵的腰,

捡了起来。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什么东西?”他语气平淡,

像在问今天的天气。我看着他。看着他好看的眉眼,看着他紧抿的薄唇,

看着他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这张脸,我曾痴迷过三年,也麻木地面对了三年。“顾西洲,

”我的声音很稳,甚至有点冷,“我怀孕了。”他的动作顿住,视线终于从那张纸上抬起,

落在我脸上。那双深邃的、我曾以为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里,先是掠过一丝极淡的惊讶,

快得像错觉。随即,是更深的、几乎要将人冻结的审视。“我的?”他问。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溃烂的地方。看。

这就是我当了三年保姆、暖床工具、名义上的顾太太,换来的东西。一个理所当然的质疑。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脸部肌肉僵硬得厉害。“放心,不是你的。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近乎刻薄的平静说,“毕竟,顾总您贵人事忙,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算回来,也跟完成任务似的,碰我都嫌浪费时间。我哪有机会怀上您的种?

”顾西洲的脸色沉了下去。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此刻清晰地翻涌起愠怒。“江晚星!

”他连名带姓地叫我,带着警告。以前,他这样叫我,我会心慌,

会下意识地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现在?呵。“顾西洲,”我迎着他冰冷的视线,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我们离婚吧。”空气仿佛凝固了。他捏着那张孕检单的手指,骨节微微泛白。

“就因为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纸,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谁的孩子?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质问,带着一种被侵犯了领地的愤怒。仿佛我江晚星,只是他顾西洲的所有物。

哪怕他弃如敝履,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多可笑。“跟你有关系吗?”我反问,

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决绝,“你只需要知道,这孩子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现在,

签字离婚,财产按婚前协议走。我只要我应得的那部分存款和这栋房子,其他的,

你顾家的金山银山,我一分不要。”我转身走向玄关的储物柜,拉开抽屉。

里面躺着一个我准备了很久的牛皮纸文件袋。里面装着离婚协议书。我早就签好了名字。

日期空着,等着他落笔。我把文件袋也丢在他脚边,和那张孤零零的孕检单作伴。“签了吧。

趁我现在还好说话,趁我肚子还没大起来,不想跟你扯皮。”顾西洲没动。他站在那里,

像一尊冰冷的雕塑。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又移到地上的文件袋和孕检单上。“江晚星,

你想清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离了我,你算什么?

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孩子?”“父不详?”我笑了,是真的觉得好笑,“总比有个名义上的爹,

却活得像个孤儿强。顾西洲,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离了你,我江晚星只会活得更好,

呼吸得更畅快。”“至于孩子……”我低头,下意识地抚上还平坦的小腹,

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全新的、与我血脉相连的生命,“我会给他全部的爱。双倍的。

用不着你操心。”他的下颌线绷得死紧。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是愤怒?是难堪?

还是……一丝丝的……受伤?不,一定是错觉。顾西洲的心,是石头做的。不,

石头捂三年也该热了。他的心,是北极的万年冰层。“就为了气我?”他往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报复我?江晚星,用这种手段,你不觉得幼稚?

”“气你?报复你?”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仰头直视他,

“顾总,您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我深吸一口气,吐出积压了三年的浊气,

“受够了。”“受够了像个傻子一样,每天做好饭等你回来,热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倒进垃圾桶。”“受够了每次你妈催生,你在旁边一言不发,

冷眼旁观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不下蛋的鸡。”“受够了发烧到39度,打电话给你,

你一句‘在开会’就挂断,最后是邻居大姐送我去医院。而你,却在陪苏念看画展。

”“受够了结婚纪念日,我订好餐厅,买好礼物,等到餐厅打烊,等到礼物蒙尘,

等到你发来一条轻飘飘的短信:‘念念不舒服,我今晚不过去了’。”“顾西洲,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砸向他,“我不是受虐狂。我江晚星,也是有血有肉,

会疼会累的人。”“这三年,我像个笑话。”“现在,笑话不想演了。”“离婚。立刻。

马上。”我一口气说完,胸腔剧烈起伏。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畅快。前所未有的畅快。顾西洲的脸色,在我一句句控诉中,变得极其难看。从铁青,

到煞白。那些他刻意忽视的、或者认为理所当然的细节,被我**裸地摊开在阳光下。

鞭挞着他的自尊。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有震惊,有错愕,有被戳穿后的狼狈,

或许……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痛楚?不,一定是眼花了。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痛?

他只会让别人痛。“好。”良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都静止了。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声音沙哑得厉害。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动作不再从容,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他甚至没再看那张孕检单一眼。“如你所愿。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支万宝龙的签字笔,拔开笔帽。龙飞凤舞地签下他的名字。顾西洲。

三个字,力透纸背。带着一股狠劲。签完,他把笔一丢,文件摔在旁边的玄关柜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江晚星,你别后悔。”他丢下这句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然后,他猛地转身,大步离开。门被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巨大的别墅,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地上那张,被他遗弃的、皱巴巴的孕检单。空气里,

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水味。曾经让我迷恋的味道。如今闻着,只觉得窒息。

**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手,不受控制地覆上小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

正在悄然生长。是我在绝望婚姻里,唯一的意外之喜。也是我斩断过去的全部勇气。眼泪,

终于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不是后悔。是解脱。是告别。

告别那个卑微讨好、失去自我的江晚星。顾西洲的动作很快。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第二天一早,他的助理,那个永远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的张特助就出现在别墅门口。

手里拿着几个文件夹。“太太,顾总吩咐我来处理后续事宜。”张特助推了推眼镜,

语气公式化,“这是财产分割明细,按您的要求,存款和这栋别墅已过户到您名下。

顾总额外补偿了一笔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金额在这张卡里,密码是您生日。

”他把文件夹和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放在茶几上。动作恭敬,

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好奇?也对。在所有人眼里,我江晚星,

就是那个撞了大运飞上枝头变凤凰,又不知好歹把自己作死的灰姑娘。尤其现在,

还“不检点”地怀了个“父不详”的孩子。“谢谢。”我面无表情地收下,“还有事吗?

”“顾总说,”张特助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您身体……需要静养。如果有什么困难,

可以随时联系我。”“困难?”我扯了扯嘴角,“告诉他,

我最大的困难就是跟他姓了三年顾。现在解决了,好得很。慢走,不送。”张特助噎了一下,

大概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弃妇”。他僵硬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别墅彻底安静下来。

巨大的落地窗外,阳光正好。我拿起那张黑卡,沉甸甸的。顾西洲的“补偿”,向来大方。

足够我和孩子衣食无忧很久。我把它扔进抽屉深处。用他的钱养他的孩子?想想还挺讽刺。

不过,我不会矫情地拒绝。这是我应得的。

是我三年保姆费、精神损失费、以及未来单亲妈妈辛苦费的打包价。接下来几天,

我像上了发条的陀螺。忙着收拾东西。这栋冰冷的别墅,承载了我太多不堪的回忆。

每一件家具,都提醒着我曾经的卑微和愚蠢。我把属于顾西洲的东西,

昂贵的西装、领带、手表、他用过的剃须刀、甚至他喜欢的那个牌子的漱口水……统统打包,

让搬家公司直接送去他公司。一件不留。然后,我联系了中介,

以最快的速度把这栋“婚房”挂牌出售。我要离开这里。彻底地,告别过去。

房子很快找到了买家。是个财大气粗的暴发户,看中了这里的风水。成交价高得离谱。

签合同那天,我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最后一次环顾四周。这里曾是我以为的“家”。现在,

只是一座华丽的囚笼。钥匙交给新主人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我租了个离市区稍远,但环境清幽、安保很好的高档公寓。一室一厅,

阳光充足。不大,却足够我和未来的宝宝安身。布置新家的时候,

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和期待。不再需要顾虑谁的喜好,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地维持整洁。

我买了很多柔软的抱枕,暖色调的地毯,在阳台上摆满了绿植。还特意留出了一小片区域,

准备放婴儿床。摸着那空荡荡的位置,想象着几个月后那里会有一个小小的、软软的生命,

我的心就变得异常柔软。闺蜜林未晞是我唯一的知情者和帮手。她风风火火地冲进我的新家,

抱着我转了好几个圈。“星星!干得漂亮!早就该踹了顾西洲那个王八蛋!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何况你现在可是坐拥千万资产的小富婆!

”她帮我拆快递,组装小家具,嘴里噼里啪啦就没停过。“不过,”她放下手里的螺丝刀,

凑到我面前,压低声音,一脸贼兮兮,“孩子他爹……到底是谁啊?我认识吗?帅不帅?

对你好不好?”我拍开她的脸,拿起一个可爱的安抚玩偶塞她怀里。“少八卦。

重点是我和宝宝,爹是谁,不重要。”未晞撇撇嘴:“行行行,你是女王你说了算。不过,

顾西洲那边……真就这么完了?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能咽下这口气?

尤其是……你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她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顾西洲……离婚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任何形式的联系。

仿佛我这个人,连同那三年的婚姻,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过。这很顾西洲。骄傲,自负,

容不得半点忤逆和“污点”。我的“背叛”和主动离开,

大概是他完美人生履历上最大的耻辱。他大概恨不得立刻抹去关于我的一切痕迹。这样最好。

相忘于江湖。“咽不下也得咽。”我继续整理着给宝宝买的小衣服,语气平淡,“婚都离了,

桥归桥,路归路。他顾西洲再厉害,也管不着前妻的肚子。”未晞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叹了口气:“行吧。反正你有我呢!以后干儿子干女儿我罩着!谁敢欺负你们娘俩,

我第一个冲上去!”我笑了,心里暖暖的。有未晞这样的朋友,是老天爷给我的补偿。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滑过。孕吐期过去后,我的胃口和精神都好了很多。定期产检,

遵医嘱补充营养,报了孕期瑜伽班,还开始自学育儿知识。生活被填得满满的。充实,安宁。

偶尔,在深夜醒来,摸着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的胎动,

心里会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不是后悔。只是……替宝宝感到一丝遗憾。

他(她)本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转念一想,

一个冷漠的父亲和一个怨气冲天的母亲组成的“完整”家庭,对孩子来说,未必是幸事。

不如像现在这样。平静,纯粹,充满期待。我以为,我和顾西洲的故事,

在我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落幕。

他会很快和那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苏念修成正果。而我,会带着我的孩子,开启全新的人生。

互不打扰,各自安好。直到那天下午。怀孕五个月,我的肚子已经很明显地隆起。

穿着宽松舒适的孕妇裙,我约了未晞在市中心一家口碑很好的甜品店喝下午茶,

顺便让她帮我参考一下囤货清单。刚坐下没多久,未晞去洗手间。

我低头翻看着手机里的清单,琢磨着是买进口的奶瓶还是国产的。“晚星?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迟疑和惊讶,在我头顶响起。我抬起头。心,猛地一沉。

苏念。顾西洲心尖尖上的白月光。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香奈儿套装,拎着同色系的包包,

妆容精致,气质温婉。此刻,她正站在我的桌边,漂亮的杏眼里满是错愕,

视线直直地落在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那眼神,像针一样。“真的是你?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带着探究,“好久不见……你……你这是?”她的目光,

像黏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瞬间明白了她眼中的含义。离婚才五个多月,肚子却这么大了。

在所有人看来,这无疑是坐实了我婚内出轨的“铁证”。一股难堪和愤怒瞬间冲上头顶。

但很快,又被我压了下去。我有什么好难堪的?我又没做错任何事。“苏**,好久不见。

”我放下手机,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疏离的笑意,“如你所见,怀孕了。

”苏念的脸色变了变。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这么……坦然?“是……西洲的吗?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问完似乎又觉得不妥,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连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你们才离婚不久……”“不是。”我打断她,干脆利落,直视着她的眼睛,

“孩子不是顾西洲的。所以,苏**不必有任何顾虑。”我的坦荡,反而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愣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震惊,有疑惑,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晚星,你……”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气势,

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熟悉的雪松香水味,瞬间笼罩了小小的卡座。顾西洲。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脸色冷峻,眉头紧锁。目光先是落在苏念身上,

带着询问和关切:“念念,怎么了?”随即,他的视线转向我。当看到我,

以及我那无法忽视的孕肚时,他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起惊涛骇浪。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还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戾气。时间仿佛凝固了。

甜品店里轻柔的背景音乐,周围客人的低语,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只剩下我们三人之间无声的对峙。顾西洲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死死地钉在我的肚子上。

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穿透我的皮肤,看清楚里面那个“父不详”的孽种。

苏念被他护在身侧,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尴尬:“西洲,没事,

就是碰到晚星了……我们走吧?”顾西洲没动。他像一尊冰冷的石像,矗立在我桌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几个月了?”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子。我端起桌上的温水,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压下心头那点被他目光刺到的不适。“五个多月。”我放下杯子,

迎上他冰冷刺骨的目光,语气平静无波,“顾总,有何指教?

”“五个多月……”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这个数字。离婚才五个多月。

孕肚却已经如此明显。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眼底的风暴骤然加剧,

周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连旁边的苏念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色微微发白。“江晚星,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离婚前,你就怀上了?”那语气里的笃定和愤怒,

仿佛已经给我定了罪。婚内出轨。证据确凿。我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怒火和被欺骗的羞辱感。忽然觉得无比讽刺。“顾总,”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我记得离婚那天,我就明确告诉过你,这孩子,

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现在,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的平静,像一桶油,

浇在了他熊熊燃烧的怒火上。他猛地往前一步,双手撑在我的桌面上,俯下身。

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骤然在我眼前放大。熟悉的雪松味混合着他此刻暴戾的气息,

扑面而来。“回答我!”他低吼,声音压抑着狂怒,“是不是离婚前?!”他的愤怒,

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了下来。周围已经有几桌客人好奇地看过来。我放在桌下的手,

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安地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

被顾西洲捕捉到了。他的视线落在我的手背上,瞳孔猛地一缩。那里面翻涌的情绪,

复杂得让我心惊。有愤怒,有难以置信,似乎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痛楚?

一定是错觉。“顾西洲,”我挺直脊背,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声音清晰而冷静,

“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行。吓到我不要紧,吓到其他客人,

或者……吓到我肚子里的宝宝,你担待不起。”“你!”他额角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起来。

大概是从未想过,曾经在他面前温顺如绵羊的江晚星,有一天会如此强硬地顶撞他,

甚至用“宝宝”来威胁他。“西洲!”苏念再次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急切的安抚,

“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晚星她……她现在身体特殊,

你别激动……”她一边劝着顾西洲,一边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晚星,

西洲他只是……太意外了。你别介意。我们这就走。

”她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浑身散发着戾气的顾西洲拉走了。顾西洲临走前,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沉得像墨。里面翻涌着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愤怒,

有被冒犯的狂躁,有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受伤?不,一定是甜品店的灯光太晃眼。

顾西洲怎么会受伤?受伤的,从来只有别人。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我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懈下来。后背,竟出了一层薄汗。手心里也全是汗。

未晞从洗手间回来,看到的就是我脸色发白、惊魂未定的样子。“怎么了星星?

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紧张地坐到我旁边。“没事。”我摇摇头,

端起已经凉掉的水喝了一大口,“碰到两只苍蝇,嗡嗡嗡的,有点烦。”“苍蝇?

”未晞狐疑地看了看门口方向,“谁啊?顾西洲那个渣男?他又来找你麻烦了?”“嗯,

还有他的白月光。”我言简意赅,“被我气走了。”“干得漂亮!”未晞立刻竖起大拇指,

“就该这样!怼死他!让他知道我们星星现在可不是好惹的!

不过……”她担忧地看着我的肚子,“他没对你怎么样吧?那**发起疯来……”“没有。

”我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公共场合,他还要脸。何况,苏念在呢。”提到苏念,

未晞撇撇嘴:“切,装模作样的白莲花。不过也好,有她在,顾西洲多少会收敛点,

怕吓着他的心肝宝贝。”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顾西洲离开时那个眼神……太沉了。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果然。

平静的日子,只维持了不到一周。那天,我刚从医院做完产检出来。宝宝很健康,

胎心像小火车一样有力。我的心情很好,盘算着去旁边的母婴店逛逛,买点小袜子。

刚走到医院门口的花坛边,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像蛰伏的野兽,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

停下。车窗降下。露出顾西洲那张轮廓分明、却冷得像冰雕的脸。“上车。”命令式的口吻,

不容置疑。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护住肚子。“顾西洲,你想干什么?”“上车。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冷,眼神锐利如鹰隼,“或者,你想在这里谈?”这里人来人往,

是医院门口。我不想成为焦点。更不想在宝宝面前和他起冲突。我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

坐进了后座。车里弥漫着他身上浓郁的雪松味和烟草味,呛得我胃里一阵翻涌。他发动车子,

汇入车流。车厢里一片死寂。气压低得让人窒息。他开得很快,也很稳,方向却不是市区。

“你要带我去哪?”我警惕地问。“找个安静的地方。”他声音冰冷。最终,

车子停在了一个私人会所的停车场。环境清幽,人迹罕至。他熄了火。

车厢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江晚星,”他转过身,手臂搭在椅背上,

深邃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锁定我,带着审视和压迫,“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又来了。

**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眼。“顾西洲,这个问题有意义吗?”“有。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执拗,“告诉我名字。”我睁开眼,看向他。他眼里的执着,

让我觉得荒谬又可笑。“怎么?顾总是想替我主持公道,还是想替自己讨回所谓的‘公道’?

”我扯了扯嘴角,“我说了,孩子跟你没关系。是谁的,是我的隐私。你无权过问。

”“无权?”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神陡然变得危险,“你婚内出轨,怀上野种,

给我顾西洲戴绿帽子!现在跟我说无权?”“婚内出轨?”我猛地坐直身体,因为愤怒,

声音都有些发颤,“顾西洲,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我们那三年婚姻,跟丧偶有什么区别?

你一个月回家几次?碰过我几次?每次回来,不是带着一身苏念的香水味,

就是满身酒气倒头就睡!你把我当什么?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摆设?”“现在,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砸向他。

顾西洲的脸色,在我的控诉下,变得极其难看。下颌线绷得死紧。“所以,

你就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他眼神阴鸷,像是淬了毒,“怀上别人的孩子,

迫不及待地甩掉我?江晚星,你就这么恨我?”恨?我看着他愤怒到近乎扭曲的俊脸。

心里忽然一片平静。“恨?”我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种彻底的释然和疲惫,“不,顾西洲,

我不恨你。”“恨一个人,太累了。需要投入太多感情。”“我对你,早就没有感情了。

”“一丝一毫,都没有了。”“这个孩子,”我的手,轻轻覆上隆起的腹部,

小说《孕检单甩他脸上我离婚了》 孕检单甩他脸上我离婚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