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夜是他赏我的洞房花烛
作者:逆转Z先生
主角:晏归潮晏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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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是他赏我的洞房花烛》小说试读
那夜是他赏给我的洞房花烛。喜帕下的我,指甲深陷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楚,
只余一片麻木。我叫沈听雪,“听雪楼”布庄的嫡长女,
此刻却成了京城第一权臣晏归潮的冲喜新娘。据说,他活不过今夜。这桩婚事,
与其说是联姻,不如说是我用自己,换取“听雪楼”那百余口人的一线生机。而晏归潮,
这个传闻中残暴嗜血、权倾朝野的男人,此刻,就站在我面前,带着审视的目光,
仿佛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他一开口,便是寒意刺骨:“沈听雪,记住,
你只是我晏家用来‘镇煞’的工具。”“镇煞”?这词比“冲喜”更添了几分诡谲与不祥,
也让我瞬间明白,这婚事,远比我想象的更凶险。1镇煞新娘红烛噼啪作响,
映得满室凄煌。晏归潮,这个名字足以令京城小儿止啼的男人,
此刻正用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盯着我。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却殷红似血,
透着一股病态的妖冶。“镇煞?”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晏大人,小女不明。”他嗤笑一声,那笑声像是从九幽地府传来:“沈家把你送来,
难道没告诉你,我晏归潮身中奇毒,命不久矣,
需要一个命格纯净的女子来镇压我身上的煞气么?”我心中一凛。父亲只说是冲喜,
盼我能为晏归潮带来一线生机,从而保全岌岌可危的听雪楼。原来,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我不过是他续命的工具,一件人形的法器。“既然是工具,”他缓步走近,带着迫人的气势,
“就要有工具的自觉。别妄想不该有的,也别做多余的事。”冰凉的指尖挑起我的下颌,
强迫我与他对视,“否则,听雪楼的下场,会比你想象的更惨。”威胁,**裸的威胁。
我咬紧牙关,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上。为了家族,我不得不低头:“听雪……明白了。
”他满意地松开手,转身走向床榻,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踉跄。“时辰不早了,
安寝吧。”他的声音带着疲惫,仿佛刚才那番威吓已耗尽了他所有力气。我僵在原地,
看着他颀长却单薄的背影。这就是我的夫君,一个随时可能死去的权臣,
一个将我视为工具的男人。我的洞房花烛夜,竟是如此开始。夜深了,他似乎已经睡去,
呼吸平稳。我悄悄松了口气,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喜服繁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小心翼翼地挪到桌边,想倒杯水,手刚碰到茶壶,
身后突然传来他低哑的声音:“你要做什么?”我吓了一跳,茶杯险些脱手。回头看去,
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眸光锐利如鹰。“我……我只是渴了。”“过来。”他命令道。
我不敢违抗,端着空杯子走到床边。他盯着我,眼神复杂难辨。“你怕我?
”我垂下眼睑:“晏大人权势滔天,京中何人不惧?”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胸腔微微震动,伴随着一阵压抑的咳嗽。“咳咳……说得也是。”他伸出手,不是接过水杯,
而是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很冷,像是没有温度的玉石。“沈听雪,”他一字一顿,
“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你的承诺。只要你安分守己,听雪楼自会无恙。
若你敢有二心……”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我感到一阵刺痛。“我不敢。”我低声回应,
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这便是我的命运么?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与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朝夕相对,直到他死去,或者……我先被他折磨至死。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松开了手,重新闭上眼睛。“睡吧。”这一夜,我合衣躺在外侧,
几乎彻夜未眠。听着他时而平稳时而急促的呼吸声,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天快亮时,
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晏归潮咳得撕心裂肺,
整个人蜷缩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晏大人!”我慌忙起身,“您怎么了?
”他摆摆手,想说什么,却被咳嗽打断。我见他咳得脸色发紫,连忙下床想去叫人。
“别……别去……”他艰难地抓住我的衣袖,声音嘶哑,“老毛病……咳咳……药……”药?
我四下张望,床头柜上果然放着一个小瓷瓶。2初见端倪我慌忙拿起瓷瓶,
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又赶紧倒了杯温水,扶起晏归潮,小心地将药丸喂进他嘴里。
他吞下药丸,靠在我怀里,剧烈地喘息着,咳嗽声渐渐平息。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滚烫,
和那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他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气息,
并不难闻。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他。除去那份令人胆寒的权臣气势,此刻的他,
虚弱得像个孩子,竟让我生出几分不该有的怜悯。“好些了么?”我轻声问。他没有回答,
只是闭着眼,眉头紧锁,长长的睫毛在晨曦中投下淡淡的阴影。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缓缓睁开眼,眸中的锐利消散了些,多了几分疲惫和……迷茫?“水……”他声音沙哑。
我赶紧将水杯递到他唇边。他喝了几口,脸色稍缓。“多谢。”他低低说了一句,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心中一动,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谢谢”。“晏大人客气了,
你我已是夫妻,理应如此。”我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有些虚伪。
他却像是没听出我话中的疏离,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推开我,重新躺下。
“我没事了,你退下吧。”语气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冷。我默默起身,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真是难以捉摸。按照规矩,新婚第二天要去给晏家长辈敬茶。
晏归潮的父母早已过世,晏家如今主事的是他的叔父晏启明和婶母秦氏。秦氏一见我,
便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言语间却句句不离晏归潮的身体,和听雪楼如今的“风光”。
我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提醒我,我能嫁入晏家,全凭晏归潮的“恩赐”,
以及听雪楼对晏家的“用处”。晏启明则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说了些场面话,
便开始旁敲侧击地打探晏归潮昨夜的情况。我一一应付着,
心中却对这晏家人的虚伪感到厌烦。只有晏归潮的庶妹晏楚楚,
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好奇和同情。敬完茶,
秦氏留下我说话,无非是些规矩和对晏归潮的“提点”。我耐着性子听着,
直到晏归潮派人来叫我,才得以脱身。回到我们居住的“静思苑”,晏归潮正坐在窗边看书,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叔父婶母可有为难你?
”他头也不抬地问。“没有。”我如实回答,“只是寻常问话。”他放下书,
看向我:“沈听雪,晏家水深,你自己当心。”我心中一惊,他这是在提醒我?还是试探我?
“多谢晏大人提点。”“叫我归潮。”他突然说。我愣住了。归潮?这是夫妻间的称呼。
他……是什么意思?见我发愣,他眉头微蹙:“怎么?不愿意?”“不,不是。
”我连忙摇头,“只是……有些意外。”“没什么好意外的。”他淡淡道,“人前,
我们是夫妻。你若一直称呼我‘晏大人’,岂不惹人怀疑?”原来如此。
我心中那点刚刚升起的涟漪,瞬间平息。他只是为了演戏。“是,归潮。”我顺从地改口。
接下来的几天,晏归潮的身体时好时坏。他发病时,痛苦不堪,清醒时,
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疏离的模样。我每日除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便是待在房中看书绣花,
尽量减少与他的接触。但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次他发病后,只要我在他身边守着,
他似乎就能平静得快一些。难道,我这个“镇煞”工具,真的有些用处?这天,
我正在整理他的书房,无意间发现一本被他压在众多医书下的诗集。诗集很旧了,纸张泛黄,
边角也有些卷曲。我好奇地翻开,扉页上写着两行娟秀的小字:“愿君如月我如星,
夜夜流光相皎洁。”字迹清丽婉约,显然出自女子之手。
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落款——“菀之”。菀之?是谁?3菀之是谁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刺,
扎在我心上。晏归潮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心中竟也藏着一个“菀之”?是他的旧爱?
还是……未亡人?我心中百转千回,却不敢深究。这晏府,秘密太多,
我一个小小的“镇煞”工具,还是少惹麻烦为妙。然而,麻烦却主动找上了我。这日,
我照例去给晏归潮送药,却在门口听见他和晏启明在书房内争执。“归潮,你身子不好,
朝堂之事就暂且放放吧。”晏启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陛下那边,
有我为你周旋。”“叔父费心了。”晏归潮的声音依旧清冷,“只是,
盐引一事关乎国库民生,我既在其位,自当尽职。区区小病,还撑得住。”“你!
”晏启明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批盐引,水深得很,
多少人盯着,你何必去淌这浑水?”“正因为水深,才需要有人去搅动一番,
看看能翻出些什么鱼鳖虾蟹。”晏归潮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我端着药碗,站在门外,
进退两难。盐引?听雪楼也涉及布匹贩售,对这些行当略有耳闻。近来京中盐价飞涨,
民怨颇深,想必与此有关。“哼,你好自为之!”晏启明拂袖而去,出门时险些撞到我。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是什么不祥之物。我定了定神,推门进去。
晏归潮正按着额头,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归潮,药来了。”我将药碗递过去。他接过,
一饮而尽,眉头蹙得更紧。“都听见了?”我点点头:“略知一二。”“听雪楼,
可曾涉及盐引生意?”他突然问。我心中一惊,连忙摇头:“听雪楼只做布匹买卖,
从未染指盐引。”这是实话,父亲虽然生意做得大,但向来谨慎,
从不碰这些容易招惹是非的行当。他审视地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中的真伪。半晌,
他才移开目光:“那就好。”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我想起那本诗集,
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归潮,方才我在书房看到一本诗集,
扉页上写着‘菀之’……她是你故人么?”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我有什么资格打探他的私事?晏归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不该问的,别问。”我心中一窒,连忙垂下头:“是,我逾矩了。”他冷哼一声,
不再看我。我识趣地退了出去,心中却对那个“菀之”更加好奇。能让晏归潮如此在意,
想必不是寻常女子。接下来的日子,晏归潮似乎更加忙碌,也更加沉默。他常常深夜才回房,
身上带着浓重的药味和一丝酒气。他发病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每次都咳得惊天动地。
我默默地照顾他,喂药,擦汗,换洗衣物。我们之间,除了必要的交流,再无多余的话语。
这天夜里,他又咳得厉害。我照例去给他拿药,却发现床头柜上的药瓶空了。
“药……药没了……”他艰难地说。我心中一焦:“我去叫人!”“别!”他拉住我,
“府里……不可信。你去……东街,‘回春堂’,找……柳掌柜,
报我名字……”东街回春堂?我心中记下。晏府的药竟然要从外面药铺取,
而且还要避人耳目,这里面定有蹊跷。“好,我马上去!”我披上外衣,趁着夜色,
悄悄从静思苑的后门溜了出去。晏府守卫森严,但我对府中路径还算熟悉,
一路避开巡逻的家丁,有惊无险地出了府。东街离晏府不远,我很快找到了回春堂。
药铺已经打烊,我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睡眼惺忪的小药童出来。“姑娘,这么晚了,
有什么事?”“我找柳掌柜,是晏府……晏大人让我来的。”小药童一听是晏府,不敢怠慢,
连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出来,正是柳掌柜。“姑娘是晏府的人?
”柳掌柜打量着我。“是,晏大人药没了,让我来取。”柳掌柜点点头,转身入内,
很快取了一个新的药瓶给我。“这是晏大人常用的药,姑娘收好。”我接过药瓶,道了谢,
匆匆赶回晏府。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但回头看去,又空无一人。
是我多心了吗?回到静思苑,晏归潮已经咳得有些脱力。我赶紧将药喂他服下。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路上……可有异样?”他哑声问。我摇摇头:“没有。
只是……我总觉得,这药不寻常。”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幽深:“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问。
”又是这句话。我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却只能压下。“是。
”4听雪楼危机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听雪楼便出事了。这日,我正在房中绣一方帕子,
晏楚楚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嫂嫂!不好了!听雪楼出事了!”我心中一咯噔,
手里的针扎进了指尖,渗出一缕血珠。“楚楚,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我……我刚从外面回来,听说听雪楼被官府查封了!说是……说是在布匹里夹带私盐!
”晏楚楚喘着气说。什么?!夹带私盐?!这怎么可能!父亲向来奉公守法,
绝不会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嫂嫂,你别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爹……我爹好像也参与了此事,他正和大哥在书房说话呢!”晏楚楚焦急地说。晏启明?
他竟然也牵扯其中?我脑中一片混乱。“归潮呢?他在哪里?”我抓住晏楚楚的手,
急切地问。“大哥在书房,好像……好像正在为难大伯呢。”晏楚楚有些不忍。
我再也顾不得其他,提着裙摆就往书房跑去。刚到书房门口,
就听见晏启明带着怒气的声音:“归潮!你这是什么意思?听雪楼好歹是你岳家,
如今出了事,你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落井下石,派人去查封了铺子?”“叔父此言差矣。
”晏归潮的声音平静无波,“听雪楼涉嫌夹带私盐,证据确凿。我身为京兆尹,秉公执法,
有何不妥?”“证据确凿?那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你……”我再也听不下去,
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冲了进去。“晏归潮!”书房内的两人同时看向我。
晏归潮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而晏启明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你凭什么查封听雪楼?!
”我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晏归潮,“我父亲绝不会做违法乱纪之事!这一定是栽赃陷害!
”晏归潮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沈听雪,本官办案,不需要向你解释。
你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本官不念夫妻情分。”夫妻情分?我们之间何曾有过半分情分?
我心中一阵悲凉,却也知道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晏归潮,”我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我求你,求你彻查此事,还听雪楼一个清白。
我父亲……他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甚至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为了父亲,为了听雪楼百余口人的性命,
我不得不放下所有的骄傲和尊严。晏归潮定定地看着我,良久,才缓缓开口:“求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沈听雪,你拿什么来求我?”我心中一寒。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什么?”我咬着牙问,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只要能救听雪楼,无论他提出什么条件,我都……晏归潮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我要你……”他俯下身,
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却让我如坠冰窟,
“……心甘情愿地做我的‘镇煞’工具,再无二心。”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竟然……竟然用听雪楼的安危来要挟我,逼我就范!“你……卑鄙!”我气得浑身发抖。
他却不以为意,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何?这笔交易,你做不做?
”晏启明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明白,这一切,
恐怕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他想借此事打压晏归潮,同时削弱我在晏府的地位。我看着晏归潮,
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不带一丝感情。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
他真的会眼睁睁看着听雪楼覆灭。“好。”我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我答应你。
”为了家族,我别无选择。5晏府暗流听雪楼的危机,在晏归潮的“暗中斡旋”下,
很快得到了解决。所谓的“夹带私盐”,不过是有人恶意栽赃,
将一批私盐藏于听雪楼运往外地的布匹之中,幸而被“及时”发现,未曾酿成大祸。
父亲沈万山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总算是有惊无险。事后,
晏归潮只是淡淡地对我说了一句:“记住你的承诺。”我明白他的意思。从此以后,
我便是他晏归潮名副其实的“镇煞”工具,再无反抗的余地。静思苑的日子,依旧平静如水,
却又暗流汹涌。自从听雪楼的事情之后,晏启明和秦氏对我更加“客气”,
那客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得意。他们似乎认定了,
我已经彻底成了晏归潮的附庸,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晏楚楚依旧时常来找我说话,
她似乎对我这个“嫂嫂”颇有好感。从她的口中,我渐渐了解了一些晏府的往事。原来,
晏归潮的父亲,曾经的晏家家主,并非晏启明的亲兄,而是他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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